发布时间:2023-02-11整理:阅读:
放下包袱,才能轻装前进,才能尽享行走的快意,才能朝自己想去的方向走得更远。从出生到孩童,到少年,到青年,到成人,一路走来,我们身上的包袱越加越多,我们的步子越来越沉重,而我们纯真鲜活的灵魂,也日益变得面目全非,疲惫不堪,甚或是伤痕累累了
关于人生哲理的优美散文一
山上有一种蝉,叫声特别奇异,总是吱的一声向上拔高,沿着树木、云朵,拉高到难以形容的地步。
然后,在长音的最后一节突然以低音“了”作结,戛然而止。
倾听起来,活脱脱就是:
知——了!
知——了!
这是我第一次听到蝉如此清楚的叫着“知了”,终于让我知道“知了’这个词的形声与会意。
从前,我一直以为蝉的幼虫名叫“蜘蟟”,长大蝉蜕之后就叫作“知了”了。
蝉,是这世间多么奇特的动物,它们的幼虫长住地下达一两年的时间,经过如此漫长的黑暗飞上枝头,却只有短短一两星期的生命。
所以庄子在《逍遥游》里才会感慨:“惠蛄不知春秋!”
蝉的叫声严格说起来,声量应该属噪音一类,因为声音既大又尖,有时可以越过山谷,说它优美也不优美,只有单节没有变化的长音。
但是,我们总喜欢听蝉,因为蝉声里充满了生命力、充满了飞上枝头之后对这个世界的咏叹。
如果在夏日正盛,林中听万蝉齐鸣,会使我们心中荡漾,想要学蝉一样,站在山巅长啸。
蝉的一生与我们不是非常接近吗?我们大部分人把半生的光阴用在学习,渴望利用这种学习来获得成功,那种漫长匐匍的追求正如知了一样;一旦我们被世人看为成功,自足的在枝头欢唱,秋天已经来了。
孟浩然有一前写蝉的诗,中间有这样几句:
黄金然桂尽,
壮志逐年衰。
日夕凉风至,
闻蝉但益悲。
听蝉声鸣叫时,想起这首诗,就觉得“知了”两字中有更深的含义。
什么时候,我们才能一边在树上高歌,一边心里坦然明了,对自己说:“知了,关于生命的实相,我明白了。”
关于人生哲理的优美散文二
有人送我一枝草
19XX年的夏天,我在美国伊利诺州立大学。
不知是到美国后的第几天了,我去找工作回来,慢慢地往住的地方走。
那时候身上只剩下一点点钱,留下来是大问题,又找不着事情做,心里很茫然。
穿过学校时,我低着头,走得很慢很慢。
远远的草地上,那里半躺着一个陌生的青年,好像十分注意地看着我。
我感觉到了他的目光,但是没有抬头。
他站起来了,又蹲下去从草地上拿了一样什么东西,然后向我走过来。
他步子走得很大,轻轻地吹着口哨,看起来很愉快的样子。
由于不认识他,我没有停步。
一个影子挡住了去路。
那个吹着口哨的青年,把右手举得高高的,手上是一枝碧绿的青草。
他正向着我微笑。
“来!给你——”他将小草当作珍宝一样送给我。
我接住那枝小草,惊讶地望着,然后忍不住笑了起来。
“对,微笑,就这个样子!嗯,快乐些!”他轻轻地说。
说完拍拍我的脸,摸摸我的头发,眼神送过来一丝温柔的微笑。
然后,他双手插在口袋里,潇洒地走了。
那是我到美国后第一次收到的礼物。
小草,保留了许多年,虽然连它的名字都不知道;那位青年的脸在记忆中虽然模糊了,可是直到现在,却没有办法让我忘记。
很多年过去了,常常觉得欠了这位陌生青年一笔债,一笔可以归还的债:将乐观和快乐传给另一些人。
将这份感激的心,化做一声道谢,一句轻轻的赞美,一个微笑,一种鼓励的眼神——送给那些似曾相识的人,那些在生活中擦肩而过的人。
我热爱生活,十分热爱。
虽然是平常的日子,活着仍然是美好的。
这份乐观,来自那枝小草。
将这份债,不停地还下去,将自己对生命的爱,不停地传下去,这就是生存的快乐了。
关于人生哲理的优美散文三
人与书之间
弄了一阵了尼采研究,不免常常有人问我:“尼采对你的影响很大吧?”有一回我忍不住答道:“互相影响嘛,我对尼采的影响更大。”
其实,任何有效物新闻记者不仅是吸收和接受,同里也是投入和创造。
这就的确存在人与他所读的书之间相互影响的问题。
我眼中的尼采形象掺入了我自己的体验,这些体验在我接触尼采著作以前就已产生了。
近些年来,我在哲学上的努力似乎有了一个明确的方向,就是要突破学院化、概念化状态,使哲学关心人生根本,
把哲学和诗沟通起来,尼采研究无非为我的追求提供了一种方便的学术表达方式而已。
当然,我不否认,新闻记者尼采著作使我的一些想法更清晰了,但同时起作用的还有的我气质、性格、经历等因素,其中包括我过去的读书经历。
有的书改变了世界历史,有的书改变了个人命运。
回想起来,书在我的生活中并无此类戏剧性效果,它们的作用是日积月累的。
我说不出对我影响最大的书是什么,也不太相信形形色色的“世界之最”。
我只能说,有一些书,它们在不同强烈共鸣,在我的心灵历程中留下了痕迹。
中学毕业时,我报考北大哲学系,当时在我就学的上海中学算爆了个冷门,因为该校素有重理轻文传统,全班独我一人报考文科,而我一直是班里数学课代表,理科底子并不差。
同学和教师差不多用一种怜悯的眼光看我,惋惜我误入了歧途。
我不以为然,心想我反正不能一辈子生活在与人生无关的某个专业小角落里。
怀着副手人类全部知识的可笑的贪欲,我选择哲学这门“凌驾于一切科学的科学”,这门不是专业的专业。
然而,哲学系并不如我想象的那般有意思,刻板枯燥的哲学课程很快就使我厌烦了。
我成了最不用功的学生之一,“不务正业”,耽于课外书的新闻记者上课时,课桌上摆着艾思奇编的教科书,
课桌下却是托尔斯泰、陀思妥耶夫斯其、屠格涅夫、易卜生等待读得入迷,教师课堂提问点到我,我站起来问他有什么事,引得同学们哄堂大笑。
说来惭愧,读了几年哲学,哲学书没读几本,读得多的却是小说和诗。
我还醉心于写诗,写日记,积累感受。
现在看来,当年我在文学方面的这些新闻记者和习作并非徒劳劳,它们使我的精神趋向发生了一个大转烃,不再以知识为最高目标,而是更加珍视生活本身,珍视人生体悟。
这一点认识,对于我后来的哲学追求是重要的。
我上北大正值青春期。
一个人在青春期读些什么书可不是件小事,书籍,友谊,自然环境三者构成了心灵发育的特殊氛围,其影响毕生不可灭。
幸运的是,我在这三方面遭遇俱佳,卓越的外国文学名著、才华横溢的挚友和优美的燕园风光陪位着我,启迪了我的求真爱美之心,使用权愈发厌弃空洞丑陋的哲学教条。
如果说我学了这么多年哲学而仍未被哲学败坏,则应当感谢文学。
我在哲学上的趣味大约是受文学熏陶而形成的。
文学与人生有有解之缘,看重人的命运、个性主主观心境,我就在哲学中寻找类似的东西,最早使我领司哲学之真谛的书是古希腊哲学家的一本著作残篇集,
赫拉克利特的“我寻找过自己”,普罗塔哥拉的.“人是万物的尺度”,苏格拉底的“未经省察的人生没有价值”,
犹如抽象概念迷雾中耸立的三座灯塔,照亮了久被遮蔽的哲学古老航道。
我还偏爱具有怀疑论倾向的哲学家,例如笛卡尔、休谟,因为他们教我对一切貌似客观的绝对真理体系怀着戒心。
可惜的是,哲学家们在批判早于自己的哲学体系时往往充满怀疑精神,一旦构筑自己的体系却又容易陷入独断论。
相比之下,文学艺术伤口就更能保持多义性、不确定性、开放性,并不孜孜于给宇宙和人生之迷一个终极答案。
长期的文化禁锢使得我这个哲学系学生竟也无缘读到尼采或其他现代西文人的著作。
上学时,只偶尔翻看过萧赣译的《札拉斯图拉如是说》,因为是用文言翻译,译文艰涩,未留下深刻印象。
直到大学,才有机会系统阅读尼采的作品。
我的确感觉到一种发现的喜悦,因为我对人生的思考、对诗的爱好以及对学院哲学的怀疑都在其中找到了呼应。
一时兴发,我搞起了尼采作品的翻译和研究,而今已三年有余。
现在,我正准备同尼采告别。
读书犹如交友,再情投意合的朋友,在一块耽得太久也会腻味的。
书是人生的益友,但也仅止于此,人生的路还自己走。
在这路途上,人与书之间会有邂逅,离散,重逢,决别,眷恋,反目,共鸣,误解,其关系之微妙,不亚于人与人之间,给人生添上如许情趣。
也许有的人对一本书或一位作家一见倾心,爱之弥笃,乃至白头偕老。
我在读书上却没有如此坚贞一的爱情。
倘若临终时刻到来,我相信使我含恨难舍的不仅有亲朋好友,还一定有若干册体己好书。
但尽管如此,我仍不愿同我所喜爱的任何一本书或一位作家厮守太久,受染太农会,丧失了我自己对书对人的影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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