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集:婉儿带范闲乔装入宫放回钥匙 范闲洒传单反击长公主阴谋
范闲没想到老娘说好了给自己真相,却带来了更多的谜题。他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先把这些都放下,既然已经来到这个时代,就在这个时代好好活着, 照顾好身边的人。五竹自然没有意见,只是提醒他要把闯后宫的时候收好尾。范闲正信誓旦旦地说绝不可能被发现,院门突然被敲响,王启年在外面慌慌张张地喊事发了,被发现了,这打脸来的太快,让他始料未及。
王启年哭丧着说自己送锁匠出城时,正好被院长和影子堵住了,院长直接就问他昨晚闯后宫的人是不是范闲,王启年咬紧牙关没招,影子大人却递给他一把钥匙,那个锁匠家的钥匙,原来,那个锁匠是院长的人。这锁匠在京都成名已久,王启年却从来没听他提起院长,由此可见,院长在这京都城里藏了多少的耳目。幸好,他是范闲这边的。陈萍萍让王启年告诉范闲,他昨夜夜闯皇宫的事情不会有人知晓,让范闲放心去做想做的事情,他会给他查缺补漏。范闲虽然有些意外,但还是坚持接来下的事情,他还是想自己试试,不行再找他帮忙。
现在的关键是及时将赝品放回太后寝宫,不能让人察觉到他的真实目的。那么,要找一个随时能够进宫,而且能够信任的人,这件事对别人或许很难,但凑巧的是,他就有这么一位从小在宫里长大,两情相悦的未婚妻。范闲告诉婉儿,要她想办法将自己以随行太监的身份带到太后寝宫,婉儿虽然应下,却故意刁难范闲让他好好学一学太监礼仪。直到范闲被折腾的够呛,她才笑着放过他。婉儿问范闲为何要乔装进宫,范闲直接告诉她,自己昨夜偷偷闯了后宫,还在太后寝宫偷了一把钥匙,这个东西跟老娘息息相关,所以无论如何他必须拿到,今日也必须要还回去。婉儿听得一惊一乍,她没想到范闲会随口讲这么重要的事情告诉自己,范闲却正色道,因为自己答应过绝不会骗他。
很快,婉儿以探望太后为由带着几名随行太监进了宫。她见侍卫比往常要多,随口向领路的打听,谁知那宫女却道昨夜宫中闹了贼,还说那飞贼其实是跟长公主身边的侍女私会的,婉儿虽然知道不可信,还是偷偷瞪了范闲一眼。
婉儿自小在宫里长大,太后对她也格外亲厚,听到她特意为自己带了亲手做的点心,又带了除虫的香薰,心中十分慰贴,谈道多少金银也换不来婉儿这份孝心。 婉儿闻言有些心虚,她忙转移话题问怎么不见洪公公,太后告诉他昨夜宫中闹贼,她派洪四庠到陛下身边帮忙去了。范闲一听,正是大好良机。婉儿便拉着太后的手撒娇,说今日天气好,要带她到花园赏花,正好让下人在宫里用药熏除虫,太后自然应允。
燕小乙向长公主禀告,北齐使团收到消息已经打算近日离开,长公主却还是闷闷不乐,她始终没有想明白昨夜那刺客进宫究竟是为何。燕小乙将昨夜洪公公与其中一人交手,认出是四顾剑心法一事告知,长公主立刻抓住了其中漏洞,洪四庠是子时撞见刺客,而燕小乙则是丑事才发现刺客,如果真是来刺杀自己,中间这整整一个时辰刺客又去了哪里,她断定那刺客必有其他目的。为了以防万一,长公主让燕小乙到太后那里请一道懿旨,让后宫各处都查一查自己宫殿有无异常。
婉儿在花园哄得老太太开怀,范闲则趁下人们熏完宫殿后,悄悄潜进去将钥匙放了回去。正在这时,燕小乙过来请懿旨,宫女告诉他太后去了御花园,他却察觉到太后寝宫里还有别人的呼吸。他想进去一探究竟,却被守门的宫女拦住,宫女警告他这毕竟是太后的寝宫。燕小乙只好悻悻离开去了御花园,太后听了长公主的请求并不过分,随口便答应了,这时,她突然想起自己床下的暗格,便急急忙忙往回赶,然后将所有人留在外面,自己一人到床边打开暗格,看到钥匙还在完完整整的在里面,她才松了一口气。
燕小乙将太后宫中藏有高手一事告诉了长公主,长公主想到一个不寻常的地方,洪四庠堂堂一个大宗师追一个刺客却追丢了,按理说这绝不可能。她猜测洪四庠是故意被骗走,而且这个刺客能在后宫中来取自如,事后却踪影全无,只有一个答案能解释,那就是这两个刺客是太后的人。
范闲祈年殿所作的诗虽然惊艳,但很多人名、地名、典故却找不到出处。八处主办宣九将此事告诉陈萍萍,陈萍萍让他不必再查,尽快把诗印出来,庆国文坛积弱已久,也该出个诗神了。很快,街上的文人都在看范闲所作诗集,范闲声明一时大噪。这日,辛其物正在街上和人吹嘘自己和范闲曾经共事,天上突然洒下许多纸张,整个京都街道一时漫天飞雪。纸张上面工工整整地写着讨伐长公主李云睿卖国,私下与北齐交易一事。长公主很快收到消息,她意识到,这背后之人是要用悠悠众口逼死自己。一旁的侍女忧心道,其他人不重要,关键是庆帝如何看待此事。
庆帝此时正拿着这篇文章与陈萍萍商论,陈萍萍低声道现在所有人都在议论着长公主和庄墨韩的私情。庆帝被气笑了,这种荒谬之谈也有人信,只是这件事现在闹得沸沸扬扬,总要有个结果好交代。陈萍萍反问他是想要个结果,还是真相。庆帝没有正面回答便让他下去了。言若海收到消息第一时间找到朱格,他气愤道如果言冰云是失密被擒他无话可说,但若是朝内真有人使了阴招,他绝不会善罢甘休。朱格反问他为何不跟院长说,言若海直接道自己不信任陈萍萍,他要提拔范闲,而年轻一辈里,自己的儿子便是范闲最大的敌手。
范闲正在家里跟五竹分享自己的喜悦,多亏有了五竹,否则谁也无法无声无息地将这传单洒满全城。他最得意,也是这法子最妙的地方,就是没人查的出是他干的,他就能置身事外安心看戏了。谁知,他这话刚出口,门又响了,这次来的是陈萍萍。陈萍萍进了屋就四处张望,问范闲五竹在不在,范闲顾左右而言它,陈萍萍直接将一份传单递给他,断定这件事是范闲所为。范闲自然不承认,陈萍萍却道这份传单便是凭据,他让宣九查过,宣九从纸张材质,生熟程度,薄厚判断出这是河西道的手艺,这么大的纸量在全城只有一家有这么多的存货,那便是范闲的澹泊书局。
范闲没料到自己自认为天衣无缝的计划还有这么大的疏漏,陈萍萍调侃他是不是银子不够才进了这么多便宜货,范闲无奈道这都是范思撤管的。鉴查院八大处,他最没放在心上的便是八处,没想到这次栽了这么大跟头。陈萍萍得意道鉴查院是叶轻眉建的,他不应该小看了它。
陈萍萍问范闲纸上的事是真是假,他又为何要对长公主下手, 范闲正色道私情是假,但出卖言冰云是真,这是他亲耳听见的。更何况,是长公主先要杀自己,他总不能坐以待毙。陈萍萍认为光煽动言论,没有真凭实据是不够的,范闲认同,他本来准备了第二步,打算从礼部尚书郭攸之那里做突破口。
按郭保坤的话说,庄墨韩构陷范闲之前他是知晓的,长公主要想和庄墨韩联络,朝中必有中间联系人,郭保坤不够,那只能是他的父亲礼部尚书郭攸之。庄墨韩初来京都曾消失一次,如果他确与长公主见面,那么去见过庄墨韩的人必有一人是掩人耳目,恰巧郭攸之就在其中。陈萍萍派人抓了郭攸之的车夫,证实那晚他确实悄悄把庄墨韩带走,然后在后宫,有人接走了他。陈萍萍问范闲,他究竟想怎样,范闲斩钉截铁道,他要让李云睿滚出京都。
陈萍萍将这件事写成折子呈给庆帝,长公主看了折子只好承认,郭攸之确实是自己门下,那晚她也的确见了庄墨韩,不过,她请他来只是为了讨教古文,否认是自己出卖了言冰云。庆帝对她的解释将信将疑,问陈萍萍还有什么要问的,陈萍萍微笑道读不读古文先不用谈,但后宫不得干政,长公主私下笼络郭攸之,已是结党营私之罪。事已至此,长公主只能认罪,庆帝也不动怒,只是问她该如何处理此事,长公主毫不犹豫道郭攸之勾结后宫,依律应该交由刑部处理,庆帝追问她难道连自己的人都不保?长公主冷道王法无情,是郭攸之自作自受,庆帝大笑,叹到长公主真不愧是皇室后裔。
很快,郭府便被查封,郭保坤嚷嚷着父亲是二品大员,还想要去告御状,郭攸之见抄家的人除了刑部还有禁卫,心中明白这是庆帝的意思。他万念俱灰,只是放心不下郭保坤,便叮嘱他今日之后一定要上折子与自己脱离父子关系,只有这样,才能保住他自己。
第30集:陈萍萍设局诱导长公主露出破绽 鉴查院内奸竟是一处主办朱格
郭保坤知道是自己在祈年殿露出马脚才导致父亲被抓入狱,他心中又悔又恨。郭攸之临走前当众与郭保坤断绝父子关系,郭保坤看着父亲决绝的背影,哭的难以自抑。
郭攸之已经下狱,庆帝问长公主打算怎么办?长公主不情不愿道自己愿意交出内库财权,庆帝怒道那本来也不是她的。陈萍萍见两人僵持下来,提醒庆帝卖国之事不可轻饶,长公主仍嘴硬,她坚持自己见庄墨韩不过就是谈文论经,卖国一事实属荒谬,何况这件事并无证据。陈萍萍提出言冰云潜伏北齐乃绝密,但长公主见了庄墨韩不久后,言冰云就被抓了,这未免太过巧合。长公主顺势道言冰云潜伏北齐一事,还有一人知晓,那就是范闲。
庆帝沉默地听着两人打嘴仗,长公主见提起范闲陈萍萍脸色微变,得意的说出范闲在入京途中曾见过言冰云一面,论嫌疑他也有可能。庆帝有些惊讶,问陈萍萍可有此事,陈萍萍表示自己回去立刻调查,但他认为范闲绝不可能卖国。长公主立刻反问他,如果范闲没有可能,为什么自己就有可能。庆帝见两人谁也无法说服谁,便将此事交给了陈萍萍,让他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王启年将这个变故告诉范闲,范闲承认自己进京时遇到过言冰云,也从费介口中得知了他去北齐潜伏一事。王启年连连叹气,如今范闲也有了嫌疑,长公主那边要定罪恐怕就难了。这时,外面传来喧哗声,两人出去一看,竟是郭保坤吵着闹着要见范闲。
一见面,郭保坤便跪地恳求范闲放过自己父亲。范闲见他如此心中有些感叹,但郭攸之是咎由自取 ,他勾结后宫乃重罪,更何况,这一切乃是长公主壁虎断尾之举,他不想也帮不上这么忙。郭保坤此时已经失去理智,他还想继续纠缠,范闲却不想和他多说,郭保坤见他离开,最后一丝希望落空,所有的恨意翻上心头,他嘶吼道,有朝一日,他一定会亲手杀了范闲。
范闲去见陈萍萍,他没想到李云睿这次会拿自己当挡箭牌,现在的局势,就算他亲耳听见李云睿与庄墨韩密谈,毕竟没有其他铁证,这次想将她赶出京都怕是难了。谁知陈萍萍却笑着告诉他,李云睿输了。其实,即便有铁证,即便陛下知道李云睿勾结北齐,卖了言冰云,她也不会被赶出京都。因为她毕竟是长公主,虽非血亲,亦是皇族,再大的罪,也不过训斥了之。范闲自嘲道难道自己做的这些都是白费,陈萍萍得意地告诉他,自己答应过会帮他将李云睿赶出京都,他答应的事,一定会办到。今日在御前,他故意引李云睿说出知晓范闲进京途中见过言冰云的话,这才是真正刺痛庆帝的地方。范闲入京遇见言冰云一事,乃是绝密,鉴查院也仅有几人知晓,但李云睿却得知了消息,说明鉴查院里必有内奸。鉴查院直属庆帝管辖,李云睿插手鉴查院,就是试探君权,这才是庆帝真正的逆鳞。
影子来找言若海,两人密谈一番,言若海便去找了朱格。他告诉朱格,影子怀疑上次刺杀院长是自己所为,幸好他装作不知,躲了过去。朱格顺势质问这件事是否是他所为,言冰云默认了,因为他不想任院长将鉴查院交到范闲手里。见朱格没有告发自己的意思,言冰云又请他借自己几个人,他的手下已经无法信任,而他要到城外去接一个人。朱格执意要问清是去接谁,言若海告诉他,自己一定要为儿子报仇,所以他派人抓了一个北齐使团的人,此人能证明庄墨韩与李云睿的关系。朱格面色微变,他犹豫再三,答应借三个人给他。
第二天,言若海带着朱格的三个手下来到京郊竹林,按计划接到了一个被绑的结结实实的男子。他将接头人打发离开,便让手下去前面村子里找辆送菜的牛车,把人带回去,谁知,那三人面面相觑,其中一人竟然走上前一剑将那人证斩杀。与此同时,竹林四周冒出了许多黑衣人,他们虎视眈眈地盯着言若海,言若海一开始还不明白,但很快,隐藏在后面的朱格也走了出来。
朱格感叹两人同僚这么多年,没想到最后落到这步田地。言若海却道他不能杀自己,难道他没有想过,这很可能是院长的圈套。朱格承认自己还真想过,所以他把自己所有的眼线都派出去了,紧盯京城各路人马,所以他确认,到现在为止,京都内鉴查院所有高手并无调动。而影子现在还在院长门外寸步未离,出城前他还特意跟他聊了两句,确认那是影子本人,所以他确信这不可能是院长布的局,言若海现在如此镇定,也不过是在拖延时间,谋求变数罢了。
言若海没有否认,只是说变数未必在京都之内。朱格自信满满告诉他,院长黑骑的调动也在他的掌控之中,看在两人多年同僚的情分,他问言若海还有没有什么遗愿。言若海不明白,朱格既不是陈萍萍嫡系,为何要杀自己,自己抓这个人证只是为了探求李云睿的叛国真相,与他并无瓜葛,话没说完,言若海突然停住了,他意识到朱格的真正目的,他是在保护李云睿。
言若海更疑惑了,他不明白朱格不为权势,不为私仇,他究竟为何要投靠长公主。没想到,朱格却一脸正色道自己是为了庆国。言若海不明白,朱格却不愿多说,眼看朱格要动手,言若海扬声向四周喊了一声,朱格万万没想到,竟是范闲推着陈萍萍从密林中走了出来。言若海无奈道,自己早说了这是院长的圈套。朱格依旧不肯服输,就算是加上他们两个,也不是自己诸多手下的对手。
陈萍萍闻言冷哼一声,他轻轻一挥手,突然出现数十支箭矢,转瞬间就将朱格手下杀了个一干二净,来的,竟是黑骑。朱格不明白,自陈萍萍归京后,黑骑归营,再无调动,这些黑骑究竟是从哪来的。陈萍萍笑道他还算是谨慎,至今他都无法确认黑骑中谁是他的眼线,但在他回京之前,就在黑骑帮助范闲追捕司理理时,有一队黑骑就以去北方边境公干为借口,悄悄潜伏在了京都附近,就等今日。
朱格没想到那么早以前,院长就开始怀疑自己。言若海却告诉他,事实上还要早一些,澹州刺杀之后,陈萍萍就怀疑鉴查院里有内奸,事实上,每位主办都被下套试探过,经过筛选,最后才确认朱格嫌疑最大。言若海不明白,朱格究竟为何投靠长公主?朱格对陈萍萍坦诚道,自己入鉴查院多年,曾经为自己的身份自傲,可渐渐地,他开始恐惧和忧虑。鉴查院不受六部管辖,收拢有才之士,可以说庆国大半精英都已在鉴查院的麾下,但如果有一天,鉴查院要反,天下将无人可挡。如果有野心之人掌控了鉴查院,屏蔽圣上,操纵朝政,后果将不堪设想。
陈萍萍没想到朱格竟是因为这些没影的事背叛自己,朱格有些疯魔道,鉴查院这头巨兽的绳索,必须操控在皇室手中。但皇子掌权,必起风波。而长公主不同,她即是皇室,又非血亲,还是个女子,她的性命陛下一言可定,所以鉴查院掌握在她手里,才是长治久安之道。范闲讽道长公主为了私利可以出卖国家,这种人自己的确比不上。朱格愧疚道这件事自己的确不知,但他要的只是皇室掌控鉴查院,李云睿人品如何,都无关紧要。
见朱格执念已深,陈萍萍不想再谈,打算将他擒下交给陛下发落,朱格为了不连累长公主,拔出随身匕首打算自尽,就在他动手的一刹那,洪四庠突然出现抢过了他的匕首。朱格颓然,他知道,有洪四庠在这,他连死都做不到了。朱格恳求地望向陈萍萍,陈萍萍终究还是心软了,他告诉洪四庠,既然他将事情始末都了解清楚了,朱格的生死便无关紧要。到了他这般地位,交给任何一方审讯都与羞辱无异,推己及人,他希望留给朱格最后一点尊严。
洪四庠果然被触动,他反手将匕首还给了朱格,朱格双手接过,向陈萍萍深深一拜,临死前,他劝谏陈萍萍,称范闲此人文采盖世,聪慧机敏,将来无论是做什么,都是济世之才,却唯独不适合接掌鉴查院,因为他骨子里缺少了那份对皇室的敬畏,如果由他接管鉴查院,恐有巨变。陈萍萍闻言一凛,朱格叹到自己一生为庆国,从无半点私心,今日身死,虽有遗憾,但从不后悔,说罢,他便将匕首插入腹中,当场身亡。
洪四庠见事情已了,便回宫向庆帝复职。陈萍萍示意黑骑散去,让范闲推着自己,来到了朱格的尸身面前,他看着死不瞑目的朱格,缓缓伸出手,可颤抖了半晌,还是收了回来。范闲本没想逼死朱格,如今落得这般结果,他心中也不好受。陈萍萍告诉他,人生一世,选择一条路,不退让,不更改,一直走下去,便是幸事。
另一边,李云睿还在满心期盼地等着朱格得手,一旦掌控鉴查院,她将成为庆国最有权势的女子。可她还没等来朱格,却等来了燕小乙,得知洪四庠悄悄离宫,李云睿脑中瞬息万变,她知道,自己恐怕着了陈萍萍的道。
洪四庠回到宫中后,将京郊发生的事,一字不落禀报给庆帝。庆帝问他,对朱格评论范闲的话怎么看,洪四庠表示自己不敢妄议朝政。庆帝冷哼一声,称那些人各个都说自己对庆国忠诚,却从没想过,自己想让他们怎么做。洪四庠觉得这话大有深意,庆帝望了他一眼冷道,假装不懂的人,才是真明白,说完,便让他去传李云睿。洪四庠还没走到门口,就发现李云睿已经跪在殿前,便转身回禀庆帝。庆帝没说话,挥挥手让他下去了。
李云睿这一跪,便是几个时辰,庆帝既没传进,也没让她走,殿中一直没有动静。燕小乙冲动地想去求情,侍女却知道,他这一去,根本就是火上浇油,反而会害死长公主。燕小乙觉得有道理,他派人将此事通知给太子李诚虔。李诚虔听了,立即匆匆进了宫。
范闲回到家后,被范建叫到了书房,范建问他,林婉儿于他是什么,他想娶她究竟是为了内库财权,还是为了她这个人。范闲毫不犹豫道,就算她是个侍女,是个丫鬟,自己也非她不娶。